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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特别篇一一连接第六章「誓…」死期将至

新年特别篇一一连接第六章「誓…」死期将至

*[帕拉米娅一一由于身体是蹈梅,但内头的灵魂是帕拉米娅,因此第三人称为「他」。而反则,蹈梅一一由于身体是帕拉米娅,但内头的灵魂是蹈梅,因此第三人称为「她」。 ]

"请放开我。"

我*严厉要求帕拉米娅松开他*握紧我软弱无力手掌的手,不过他还是不愿听从,反倒愈捉愈紧。

"你再敢不让我放行,当心我投诉你性骚扰。"

"没关系,反正我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想法,除了你以外。"

帕拉米娅以散发诚恳和认真眼神的褐棕眼眸,死死盯着我。面对他的坚持,我深悉自己无法逃避下去,就算我打从他的眼底消失,他仍会继续追随我的身影,直到我愿意回应他。

"每一次你都逃避我,每一次你假装都听不到我的话。到底你在为了什么而选择逃避?"

"没有什么事,只是我单纯选择远离你。不是因为我怨恨或讨厌你而离去,因为我认为假如我跟你们保持一定距离的话,应该比较好。"

"但是你又为了什么而萌生这个念头?你知道我最近一直观察你,虽然你表面上总是嚷着与我保持隔膜,但你却不忘借其他同学打听我和麒祥的事。你那既不是回避又不是亲近的行动又是哪一回事?"

很烦,拜托你不要再说下去。

"到底你是有事想说却没有勇气坦白还是真是讨厌我们这班朋友才选择离去?"

「够了!!」

"我说中了你的心声?"

终于忍受不了穷追猛打的追问,我激动发动了念力系的魔法,挥动被抓紧的左手,隔空推开帕拉米娅。整个人被强烈的外力撞到墙壁,他几乎不堪负重倒下。当我回复平静时才知晓自己犯下了大错。

"啊,帕拉米娅!!你还好吗?"

我连忙走近帕拉米娅,但本人的状况不太乐观,头髗挂着长长的血丝,他一手按压涌流血液的伤口,神色有点苍白。

"真的十分抱歉,今次都是我的错,我又再次犯下同样的错。"

"蹈梅,你先冷静下来,不要在我的耳边嚷道。要不然我的耳会传出剧痛。"

帕拉米娅缓缓的站立,但奈何地双腿不能直立行走,总是左歪右转,踉踉跄跄。当他走到不到一米时,他更不堪跌倒,幸好蹈梅即场搀扶免得生成意外。

"你不要乱动,由我来送你到医疗室那边。"

说着,我已经让出肩膀承接他的手臂,将伤患者公主抱起来,以不会伤及他但快速方式奔向医疗室。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

抵达过后,待着的伊蒂艾伦老师被来者吓得失了方寸,他连忙扶起受伤的帕拉米娅并带领他躺在床上。原本观察两人不寻常行径和怪异受伤的情况勾起他的求知欲,不过适当的时候理应做该做的事,我估计他应没有即时追究我的责任。只提着盛戴消毒药水、纱布和绷带的急救盒,替他处理伤口,又抬头对我说道。

"帕拉米娅,麻烦你到门外等候,请不要干扰我或者私自溜走。"

随着他落下一句冷漠的逐客令,我也遵从他的要求,以「拜托你了」回应伊蒂艾伦老师。接着我推开大门,一个人待在原地。

"这下子大家该厌恶我吧。"

我不禁留露苦涩的微笑,刚好门前挂上的明镜正映照我阴险的笑容。

"你真的做得残酷无情,故意为了一己私欲伤害朋友。"

那道令人生厌的男声传入我的脑后,即使他没有露面,我早就猜测此人的身份。因为正正是这个男人借予我权限,我才会不断轮回平行时空寻找拯救帕拉米娅等人逃脱Death杀戮的命运方法,同时也被他所安排的接二连三的悲剧玩耍着,沦为一个任摆布、无法脱离轮回枷锁的亡灵,让他从中作乐。

"放心吧,我只不过是让帕拉米娅脑震荡,稍为不能行动。根本上在伊蒂艾伦老师照顾下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况且我在不同的世界已经狡杀他们,双手沾满不少污秽的鲜血,我的行动再也不能被人当作无仁。相比起我,现在的你才揶揄我残忍,但你一直以来除了批评,就什么都袖手旁观,有才能却不为的你才是真正的冷血无仁。"

跟这道声音交谈是让人疲惫的事,尽管我打从心底怨恨这个人,但是没有他的协助,我根本不会走到这步。假如我开罪了他,他随时都可以抹杀我的存在,收回我被赐予的能力。所谓好狗也要看主人脸色,这个道理我怎可能会不懂?

"呵呵,我所说的残酷并不是指你的行为,而是本人。"

"为了拯救朋友,你不得不不择手段摧毁你和他们之间的友谊,甚至出卖自己的人格,刻意当着他们份上演绎一位恶人,强迫他们憎恨你。这样你就可以真正斩断他们的缘份,从而不让他们担忧你与Death同归于尽的吗?你不觉得这才是对自己是残酷无情。"

他揶揄的意味渐趋强烈,毫无疑问他的质疑也正正碰中我感到矛盾的地方。换是以前的我也许会动摇,可惜现在的我早就不再看中这个为问题。

"什么对不对自己残酷的鬼话,行大义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所承受的只是目睹同伴惨死痛苦,远比无辜的他们忍受永远地被Death屠杀的命运所主宰的人生只是小巫见大巫。既然道路是我抉择的,我有何资格抱怨和撒野不幸的命运?"

"那么你唯一的方案就是想寻找机会与Death同归于尽,以图拯救你最重视的朋友们?"

当声音直指「重视」这个词汇,我的脑海浮现遥远的幸福片段。里头全盛戴我、帕拉米娅、麒祥、伊蒂艾伦老师和贝尔老师一起经历的短暂但欢乐的日子。我们曾经许下过无数的约定,即使我和他们在下一次重逢时已经忘记得一光二净也好。我一直渴求他们可以幸福活下去,因为他们的活着则是我忍受无限次死之的夙愿。

"也许。不过我过往四十四次的转生之途是不会白费的,我大概掌握打败Death的方法。所以今次我不会再容让他在这个世界作恶。"

"呵,好有趣的想法。如果你能一直坦诚下去是多么美好。"

"你这算是什么态度?守门人。"

受不住他既趾高气扬又爱故弄玄虚的态度,我有点气急败坏骂道。

"其实我手上有两则关于这个世界的消息,一则是好的,另一则是坏的。你要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吧。"

按我对他的理解,这个人把好的消息挂在嘴边不会见到有什么好。况且我的现况已经是最糟糕的,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比我所经历的更糟糕。

"哎唷,先苦后甜?"

"不要拿你的肺来讲废话,死挂街。(粤语谐音梗)"

"好的,你先收起你的尻面,好捻漆啊。学咩人爆粗,戆尻。"(不要再挂上一副臭脸,真失礼。还有你只不过是一个乳干未臭的小子,恁什么向人说秽话。)

(大家可以不看这句话,因为原文的意思大家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一一一一一一一(正常桥段)一一一一一一一

"关于坏的消息,蹈梅,你应该活不过今晚。"

听到守门人截钉扎铁的传话,我完全无动于衷,就好像那个死期并不属于我,只是下意识敷衍了事。

"嗯,我看该来也要来的。这次我又会以怎样的形式死去?"

"这个,我不太想让你知道,不然的话,你会变得无趣。不过,我可以肯定今次你不是被Death杀死"

"除了我以外,还有什么要事?"

如果按常态办事,守门人的消息是绝对准确。过去的我也经历他说了无数次「死期」后真的灵验,也有死状十分恐怖的时候。与此同时,这里也必定出现了帕拉米娅等人发生内讧、不和的事,然而他们其中一方也会不满团队而受到Death的怂恿下走上末路。

"不,今次结果倒是令人奇怪。除了你以外,一个人也没有不幸离世。"

"啥,我有没有听错?"

"我怎可能会弄错,毕竟我可是掌握所有平行世界运作的观众,这一个世界的剧本的内容、人物发展动向以及剧情进展我也如了指掌。顺带一提,在十分钟后,你的伊蒂艾伦老师将会跟你谈及追究帕拉米娅受伤的责伛。如果你不想惹上麻烦的话,我就奉劝你拜这段五分钟的空档下离去。"

"不,我不会离开。因为我刚有事要找伊蒂艾伦老师商量。"

"随你的便,反正我只是一位济热闹的吃瓜群众。"

即使看不到本尊的模样,我也可以从他的轻佻的口吻猜测出一副欠揍的模样,当然可以的话,我想为他充满自信的漂亮脸蛋送上我充斥恶意满满的愤怒拳头。想到这点太大快人心。

"好了,先让我在你被骂过狗血淋头前报告好消息。"

"好消息是……这个世界不存在Death的威胁。"

"咋,这又是什么回事?"

"我的意思不就是这个世界没有Death这个众矢之的,也没有任何人受到他的怂恿和威胁,更不会有人利用其名义诡诈作恶,滥杀无辜。换言之,这是平和得不得了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你和帕拉米娅可是安然无恙、快乐地生活。"

守门人的话没有半丝虚假,他认真为我讲解这则比坏消息还是糟糕的好消息,一下子艰以置信我所待在的世界居然是一片这样的乐土,那么我先前又是怎样活过来。

"喂,你骗人吗?我是为了改变遭受Death追杀的朋友的未来而跟随命运的安排而行,如今我却来到一个没有Death的和平世界。这是

在嘲笑我一直以来保护他们都只是白费的努力? "

"蹈梅,安排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不是我,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主宰。况且这个世界不是挺适合你的吗?"

"帕拉米娅是以独立个体与你共存这个世界、贝尔和伊蒂艾伦之间相外和睦、麒祥也没有被大家隔绝在外,在这个世界中各人没有背负沉重的罪孽,也没有被不和或内讧彼此背叛和自伤残杀。他们都乐融融活在此地,这不就是你刚开始誓言时所追求的初衷?"

「如今你的愿望实现了,还有什么理由继续走下去?」

的确,这句话堪比「你已经没有存在价值,干脆直接消失」。如果大家早已得救的世界,作为只为他们而活的我,仍拥有伫立这个没有归属也没有容身之所的世界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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